公子壬苏

贫道七感:

2019年……指尖江湖视频给谢李发糖了……擦眼泪算我输。我其实想继续写云壑归的，但我就是很气之前官方的骚操作……贼气，气了好久，自己赌气。还有一半原因是三次元真的特别修罗场的忙。我的谢云流……我的谢李，分分钟哭昏在电脑前面。 这文由纯阳建立写至烛龙殿。前文至唐隆事变结束1-70可点此下载。71章开始讲的是公元739年剑魔渡海归来一系列风波。上一章75介绍了名剑大会开始前的暗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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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纯阳是修道，昆仑是求仙。纯阳大殿烟熏缭绕的香火，能吹拂过许多求道君祖师爷保佑的红尘中人。而昆仑玉虚宫顶的青烟，只属于炼制仙丹的炉鼎。

　　纯阳中最擅长炼丹的上官博玉，并不神往昆仑的环境。所谓“石室无人到，绳床见虎眠。阴崖常抱雪，枯涧为生泉。”的险远绝顶。环境相对恶劣，以磨砺断绝七情六欲的心性。昆仑修仙基于野趣自然，谢绝广泛交游，也没什么香客。前掌门杨寒月在小遥峰上隐居有云：选得幽居惬野情，终年无送亦无迎。比之纯阳宫地处长安西郊，终年有皇室进香祈祷，昆仑要隐蔽寂静得多，是谓之天高皇帝远。

　　昆仑附近荒僻的山谷，也因此成为恶人啸聚的地盘。他们常年滋扰昆仑派，才有了开元十八年的惨案和后来浩气盟成立的契因。

　　昆仑剑法出众。当年扬刀大会芦岭道长博得头筹。但昆仑更享誉江湖的，是一门叫做《寒冰诀》的内功心法。此心法大成者，点水为冰，内劲阴寒，伤人于无形。江湖许多人士都觊觎寒冰诀。这些年昆仑屡受恶人谷滋扰不堪，来打寒冰诀主意的家伙更多。昆仑派上下防备得愈发森严。

　　可是，再怎么严防死守，寒冰诀还是被盗走了。江湖中消息最灵通的隐元会对此事开出了天价。昆仑派倒是不惜一切代价去买消息，然而隐元会来去无踪，至今没能接头。天云道长作为前掌门杨寒月的师弟，来参加名剑大会比试，一路上带着弟子们打听寒冰诀的下落。

　　寒冰诀的消息没寻到，这是昆仑派要烦恼的事。对于论剑台下的武林人士来说，不妨碍他们期待在名剑大会擂台上，天云道长使出正宗的寒冰诀心法，与那位不知名黑衣剑客，一较高下。

　　“师祖叔，请服下这枚云华仙丹。”昆仑派岩字辈的小弟子捧着个小小瓷瓶，这里面装的云华仙丹是昆仑派以雪莲炼制的上好丹药，不但有强健活血之效，还能让寒冰诀威力发挥更大。如今昆仑坐堂三代，前掌门杨寒月，丈夫孙晓月，还有天云道长，均属于“月”字辈，现任掌门林欲静、仙人居的护法王元静等属于“静”字辈。剑法出众的应青岩，被怀疑盗走寒冰诀的楚幽岩，则属于年轻“岩”字辈。云华仙丹很珍贵，岩字辈的弟子们一年只能取用一粒。

　　天云道长知天命的年纪，修仙修得他容貌并不显老态，头发黑亮，像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。他拿起云华仙丹药瓶，吞服一粒，体轻目明，周身隐隐流转着冰霜雪气。他从左边台阶缓步走上擂台，手中所持藏剑山庄统一制式的剑，三尺长，八斤，是剑道中人使用得最广泛的尺寸。天云道长走到场上八卦方位的震位，等待着对手上台。

　　可是，理应此时登上擂台的对手——那位不知名的黑衣剑客，并没有出现。场地上本该负责总管事项的二庄主叶晖，也不见踪影。分明刚才还在此处。台下的昆仑弟子和其他江湖人士，窃窃私语之声愈发嘈杂了。幸亏得了吩咐的藏剑弟子们不住地在人群里解释。

　　天云道长耐心地等在擂台一侧，对着坐在旁边高楼上的大庄主叶英微微颔首。虽然叶英看不见，但是比武擂台上高手的细微动作都能察觉到，也轻轻点头回应，示意稍待无妨。叶英虽然面沉如水，他旁边的侍女罗浮仙眼中却露出深深忧色。

　　昨日那位黑衣剑客和神策军官聂平仲在小孤山上私斗，刀剑无眼，竟然杀了聂平仲。神策军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。驻扎在杭州的人马立刻出动，今天很早的时候就闯到庄外要说法。二庄主叶晖赶紧拦下他们，此刻在山庄外面和神策军官交涉。尽量不让他们打扰到今日名剑大会比试。却不知那位黑衣剑客为何还没到场。

　　天云道长站在擂台上，却没有分心去思考对手去了何处，回忆当年。藏剑山庄本来要送往昆仑剑贴，半路却被红尘传人王遗风夺去。当时自己的剑术犹在师姐杨寒月和师兄孙晓月之上，是那一代最年轻有为的弟子。本该由他领这张剑贴，却半路被人劫走，亏得昆仑求仙之道练得心性寂然无欲无求，才没激愤之下做出什么事——王遗风成为恶人谷主之后和昆仑派的新仇旧恨，不多这一点。

　　忽然之间天云道长周身爻变坤气和寒冰诀内劲骤然散出，他，以及叶英都同时感到，远处疾驰而来的迅捷剑气——充斥着杀意和血腥味道。

　　黑衣剑客轻盈落在擂台对面，他身上血味还没有散去，也不知是谁的血。让在场众人都感到一阵不安。然而黑衣剑客并没有解释的意图。

　　叶英皱起眉头，对于藏剑山庄内发生的事，他都能以深厚功力感应得到，但若是在藏剑山庄外，如昨天的小孤山私斗，他就没办法直接干涉了。今日庄中没有异常动静，这位黑衣剑客，难道又在庄外杀了什么人？如此凶腥，不得不让人心生警惕，何况叶晖还正在门口对付神策军官。名剑大会可断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。

　　想到此节，叶英暗纳剑意于掌中，这位武功已臻化境的黑衣剑客，功力犹在叶英之上。但藏剑山庄是无论如何都要护的。

　　若是此刻正在前院焦头烂额的叶晖知道事情始末，定会两眼一黑。谢云流今早的确杀了人，杀的是神策军“冷血十三鹰”中的黑鹰和血鹰，他们是高力士的心腹，平时负责执行暗杀任务。这两鹰调查聂平仲的死，暗中跟踪黑衣剑客。谢云流心生警惕，神策军究竟知道多少……为了杜绝后患，谢云流以居合斩一刀毙命，并把他们的尸体推入湖水中。使得神策军对谢云流身份认知断了线索，比原计划晚了大半年才确认谢云流的真实身份。

　　谢云流看着他们尸体往湖水下沉时，眼瞳深邃，面色如冰。这三十年来，他做过的事中，这不算什么。

　　不提长屋王事变杀过的人……偶尔下山去藤原武馆的途中，也屡屡有浪人偷袭。无论他们抱着挑衅或恶意，谢云流都一刀解决。

　　从前谢云流比之读经，更喜练剑。少年时代道家逍遥自然的真意，早已和他的灵悟相和，养成了山水间一副洒脱不羁的脾气。但再怎么胡闹，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，没伤害过什么人，也不愿。

　　然而那一掌……在绝望的幻境中以为死到临头爆发出巨大恐惧，打了授业恩师的那一掌……一同打碎的，还有他身上某种东西。

　　东瀛时曾有被击败的浪人破口大骂：你简直是个魔鬼！

　　呵，成魔？什么魔？他这一生，所仗，所擅，唯有手中之剑。那就让他谢云流，来做这个令江湖谈之色变的剑魔！

　　以手中长剑，凌绝顶，登天峰，问鼎中原武林。这是少年时的心愿，如今愿望也没有改变。即便以更为血腥酷烈的方式来实现。这是他，早已想过无数遍的画面。

　　

　　谢云流打量对手，天云道长那身昆仑道袍，和纯阳道服很不相似，但都有太极阴阳图案要素。天云道长摆出一个道家起手式，实在刺目……

　　道意，如今于谢云流而言，已成为一根刺痛的针芒。永远无法再成为少年时吕祖教导过的那种乘天地逍遥真意，悠然尘世的修行者……他带着复仇的意志，不为正统所容，背负骂名。然而，这是他谢云流自己的道。纵令身死道消，不叫吾心蒙尘！

　　昆仑派天云道长的寒冰诀内劲缠绕于剑尖，这寒冰诀撒出，有“万木自凋，百川水深”的劲道。谢云流只觉一股寂然风雪扑面而来。他眼眸转深，谢云讨厌这股气息，昆仑剑客也是道士，让他想到“阴崖常抱雪，枯涧为生泉”的高山中负寒练剑，想到风雪旧颜的华山，和那些白雪中不愿回头的往事。　　

　　谢云流冷然持剑，他的招式已自成一式，为了遮掩身份，又为了证明他自己这些年的剑术成就，他绝不会明面使用纯阳的剑术。这些年，他与很多高手有过对决，潜心钻悟，此刻手中的剑如北斗旋柄，舀起巨浪。

　　在场博学广游之士，看出这黑衣剑客这几招，和瀛洲海岛那边仙气翩翩之浪侠流派，竟有一丝近似。但亦不止于此，万松谦疑惑扯了扯燕小霞袖子，低声耳语道：“奇了怪，这袖子再宽点，怎么有些像我们谷主那百花拂穴手……？”燕小霞则道：“差得远吧。我倒是觉得虽然招不像，但那内劲怎么有一丝丝纯阳的痕迹……”

　　他们武技稀松，其实都没说到点子上，但也没有说错。在谢云流潜心钻研的那些年，他遇见过一个后来震惊中原的年轻人，叫做方乾。他们在海岛上切磋良久。久到方乾差点忘记进入“天圆地方阁”的闭关时间。

　　不过，那也过去几十年了。谢云流早已把剑招化入了自己心得。哪怕是“东召龙伯自蓬莱”，也能变作那“天揭水尽海成空”的一刀绝杀，典型的谢云流风格。

　　天云道长内劲深厚，可是谢云流不给他拖延时间，招招必杀。在那擂台上，天云道长在对决间悚然发现，包裹着面罩的黑衣剑客，露出的一双眼睛，不知什么时候变作了狰狞的红色。在对手眼里，比剑和拼杀，完全没有区别，如果有必要，甚至可以杀人。

　　剑影、刀光、血灾……谢云流愤怒长啸出声，他心脏又在可怕地疯狂跳动，鼻尖贯满刚才未曾清洗血腥味，身体因为战斗，关节间剧烈拉扯。但没关系，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，是很好的疼痛。

　　他曾经……血战浑茫万事休……九曲分作断肠流……不再是了！不再是万事皆休！如断肠流！他谢云流回来了，他会打败所有的人！谢云流脑中一片血光，猛然冲了过去，天云道长拼命闪开了他不要命的刺击。剑尖偏离了心口两寸，从他右肩直直捅了进去，扎出大片泼墨般的血。

　　谢云流的手根本不因为泼溅出来的鲜血有任何颤抖或停留，又猛然抽了出来。他大概花了一瞬间来适应擂台的环境——意识到这里并非一定要你死我活的场合，才没有立刻补上第二剑——站在了原地，却仍然是随时可以击杀的距离。

　　昆仑弟子们在台下大惊失色，叫唤出声。天云道长内力深厚，他被抽剑劲道戳退了两步。天云道长沉着不曾失态，连点身上数处大穴止住了汹涌的血，脸色苍白，仍然维持着站姿。他向着藏剑山庄主办方观赛的方向，抛下那柄统一制式的铁剑，不失风度地遥遥高声道：“你赢了。”

　　台下有小辈昆仑弟子哭出声，大声骂：“天哪！什么人！怎么能下手这么狠！”

　　“住口！”天云道长不失威严，哪怕由心腹弟子搀扶而下，长叹息，望着谢云流只露出的一双眼睛道：“刚才那一瞬间，你本可以杀了我。”

　　“没必要。留着你的剑术，很好。”谢云流孤傲站在那里，没有谦逊、没有多余的字眼，他眼神不带感情地扫过周列，掂着台下之人的斤两，每个被扫到的人都会后背发寒。当然，不包括没心没肺的燕小霞和万松谦，他们连那种眼神的冷漠和杀意都无法看懂。

　　“今日到此为止，请胜者明日再试剑。”叶英听辨气息，最后宣布。

　　名剑大会一日只比一场。但谢云流今早杀了两个神策鹰犬，他担心夜长梦多。神策再怎么也是大唐军队精锐，若是星夜连驰，搞不好第二天就能带大军把他包围在藏剑山庄中。谢云流曾于万军中杀出，虽然他不惧哉，却也不愿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梦魇。

　　“不等了，就现在。”谢云流忽然道，“下一个对手是谁？长歌门的？上来！”

　　长歌门此番接剑贴的，是欧阳卫。但他另有要务在身，只作为嘉宾之一观赛。且现下他并没有在场中，而是去藏剑山庄炼天炉那边，找退隐的老庄主叶孟秋有事相商，所以台下静默着，没有人应答他。

　　叶英皱着眉头，这不符合藏剑的规矩赛制，他自心剑大成后，还未真正使用。虽感觉得到这黑衣人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，为维护藏剑尊严，他也绝不能退缩：“黑衣前辈，还请待明日再行比试。这是名剑大会的规矩——”

　　“哼！”谢云流脾性急躁，想到当年在江南道上的江湖门派的围杀，新仇旧恨一股脑儿涌上，怒道：“长歌门没人就算了！”

　　当年全江湖追杀谢云流时，长歌少门主杨尹安的确未曾露面，他虽坐镇江南，却从未尽心追杀过谢云流，给朝廷做个样子罢了。只是受胁在身，也不好阻拦其他门人动手。独善其身全已道义，对于谢云流来说，却也并无半分不同。当年多少人疼过、可惜过的那天纵英姿的少年，所遭受的实实在在的伤害，在谢云流心目中俱化作毒汁般的恨海。

　　话音未落，台下一角却亮出一片白衫，翩然踏上擂台边角，那竟然是个未脱稚气的少年。他面容如玉，听辨气息竟然全无内力，却倒提着藏剑山庄给宾客准备的统一铁剑，一步步走到了场中。

　　谢云流皱紧了眉头，沉声道：“小孩，这里不是玩的地方。”

　　“请前辈指教。”小孩恭敬把剑举过头顶，而后甩出剑花，剑刃侧于身旁，一双清澈的眼睛注目着谢云流。

　　“黑衣前辈，此人名叫剑思，拿到剑贴，凭的是他自己的能力。”

　　叶英微不可闻地轻叹了声，眼下既然两位持有剑贴的嘉宾都上了擂台，他且顺势而为，且破一例，让名剑大会今日比试继续，也为了……成全剑思那个孩子。

　　况且，叶英也嗅到了不安的因素，叶晖还在前厅外接待神策军官的使者……藏剑山庄贩售兵器，本就是朝廷严加监视的对象，每年都需要叶晖花很多心思打点。

　　这个黑衣剑客太能惹是生非，到底是什么来头？

　　谢云流收敛那略疑惑的表情，凝重地打量着小孩。他没有再试图劝这个根本没有内力的孩子离开，而是认真地以对手的资格来审视他。最后谢云流赞许点头，忽然反手点中自己双肩、椎骨和气海的腧穴。他的内力顿时也收得空空荡荡。

　　这身内劲，就算谢云流不刻意使用，也会自然成为他剑势的一部分。只有点穴全部收住，在纯粹的比试剑招时，才是公平的。

　　谢云流心中泛起陌生的感觉——这种与生死无关、不必伪装与保护自己的试剑，他到底有多少年没有体会过的了？他望向这个名叫剑思的孩子，外表看上去很小。

　　“你今年多大？”

　　剑思脑中一白，这其实对于他来，亦是深陷的谜题之一。他有数年浑浑噩噩的漫长婴儿期，身体没发育，记忆里只有永不停歇的剑声，他只好回答之前成为叶英剑僮时，叶英与罗浮仙讨论他到底算是“多大”时的结论。

　　“十六岁。”

　　谢云流呼吸险些一窒，随即漏出一丝于他来说太过柔软的感慨：

　　“十六岁，好。”

　　十六岁有多好，就有多远；十六岁的少年，十六岁的你……

　　海潮三十年……亭亭孤月照舟行，寂寂长江万里流。

　　谢云流沉默地闭上双眼，驱散了不合时宜的柔软情感。他剑眉斜挑，重新恢复了凌厉的表情，挥出了手中的长剑。

　　谢云流丝毫没有轻敌，和所预料的一致。这个名叫剑思的少年，是他今次剑势拆招中遇到的最酣畅的对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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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谢云流在擂台上试手时，跟随他前来名剑大会的雾隐剑雄却来到后门外，惯例给大师范教导的十位番队长报平安。他们在中原各处活动，收集各门派的消息，和谢云流保持着密切的联络。

　　可是今天，雾隐剑雄还没把鸽子放出去，忽然看到两个戴着斗笠的影子，来到他的面前。他们身穿一刀流的武士服装。虽然临近名剑大会，到处都是配刀剑的江湖人，但骤然聚在一起，还是非常扎眼。尤其是两人身上那血煞般的武器，不同于很多来看名剑大会热闹的小江湖，那都是真正见过血的。

　　“你们怎么来了！”雾隐剑雄皱眉，压低声音：“大师范不是不让你们来的吗？”那两人是一番队和二番队长。

　　为了掩人耳目，谢云流只身前来，有些一刀流的小武士混成台下的看客，谢云流也由他们观看学习。但几个番队长，谢云流让他们不要轻举现身。

　　“不是说大师范被神策军发现包围了，让我们来救他吗？”这两位番队长算是谢云流嫡系，质问，“怎么你不跟大师范在一块？神策军呢……？”

　　雾隐剑雄急躁道：“神策军？怎么可能？”

　　雾隐剑雄并不知道谢云流早上料理了两只神策十三鹰之事，他一直在场中观战，也不知道叶晖悄悄把神策军阻在前门的举动，觉得十分吃惊。

　　“是真的。刚才弟子回报在前门围着一堆神策军，我们才赶到后门来，其他几个队长带着人往四周门去接应大师范了。”

　　“你们！”雾隐剑雄听到有神策军堵在藏剑山庄大门口也吓了大跳，但他更觉得这件事不对劲，“你们不可以这么冲动！大师范还在里面比剑！”

　　“谁知道卑劣的中原人会不会耍花招。”前岛番队长紧张道，“藤原大人在的时候，就经常叮嘱我们，一定要护好大师范。大师范只醉心武技，当年就是在中原人手上吃了大亏。我们一定要进去，其他的兄弟们也都来了，一共十个人，分头进去接应大师范了。”

　　雾隐剑雄没说话，他忽然意识到，那位藤原广嗣大人，尽管现在于九州谪居，他的话语在一刀流中还是如此有影响力。他隐隐听到一个传言，藤原广嗣野心勃勃，想要发动政变，天皇才贬斥了他。如果有一天藤原氏真的完全无容身之处，会不会来到大师范身边，施加更多影响？尽管一刀流最初是藤原出资金扶持的，雾隐剑雄却不愿他再牢牢把持大师范身边的一切。可就像番队长所说，大师范平时只醉心武技，这些微妙的事情，他又怎么理会得呢？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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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第四卷伊始（71章），我说过打碎重构时间线，一切为人设服务的理由。在这里补充一下。小说的目标和设定文字、端游对话也不一样。我写的谢云流是心里最好的那片影子，所以那些策划水平不够、私心作祟的丑化或是弄巧成拙的尴尬效果。我不但不认，还会以自己的审美来改。某种程度就会“OOC”，这在别圈不可思议，但起源生态特殊大家都懂的。我也不介意有人拿一片最讨厌的影子来骂谢云流，随便骂，完全没有意见。第四次名剑大会旧设定里，老谢带着十勇士力压群雄，还挑断人的经络，写成小说文字效果不好，就调整了。反正剑思的坑官方永远不会填，我只好这样掰扯：剑思来到世上是32年，身体发育了22岁，心智只有16岁。

       指尖如果剧情好，就加进去。今天在宣传视频里看到谢李共同打老无名王毛仲，这波联手的理由倒是有意思，可以挖点东西。就为了那么一丝丝冰释前嫌的可能性，我都能原谅官方然后去送钱，只希望这次不要再骚操作了，再被气一次就真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卷叫做剑魔。剑魔不是善民，肯定犯禁很多。我不想洗白，但尽量想写出在故事背景中能够被接受的理由。虽然唐律是后世东亚法系的基础，有些太形而上或上帝视角的道德要求，对于谢云流来说就敬谢不敏了。有血才叫做江湖。我心中的洛风形象也很非典型，不过既然指尖把他和裴元拉郎转正了，那当然怎么喜闻乐见怎么来。